橘刀刀

※鹿小姐和狐狸先生【或者是慕帅气和白漂亮】【划掉】

※雪遥怎么这么好磕又这么冷嘤嘤嘤/自割腿肉

※一人血书求他们搭档

※角色是作者的，ooc是我的

※新年快乐小可爱们

莫斯科昨晚刚下了大雪，此刻远望是一片白雪皑皑，整座城市在月光下晕着柔软的银光。繁华的城市灯光像是撒下的金粉，揉在雪里闪闪发亮。

夜色很好，没有挡人视线的星星和乌云。慕回雪看了会天上一轮弯月，开了罐啤酒，一仰头就喝空了一半。她抬起手腕，看着上面一格一格朝着12走动的秒针。

十，九，八……三，二，一。

秒针卡擦一下越过了十二，继续蹦蹦跳跳往前进。周围仍然是一片安静，只有脚下的车水马龙传来远远的喧哗。

慕回雪带着点自嘲地弯了弯嘴角。人在俄罗斯居然还想着过年，听起来确实有点可笑。她摇摇头，不由自主地去想现在家里父母和妹妹三个人是不是一起窝在沙发上吹着暖气看春晚，是不是在一通接一通地接拜年的电话，又或者是不是在家门口嬉笑着放新买来的烟花。

慕回雪垂下手腕，仰头把剩下的啤酒一饮而尽。脑中很多张脸一闪而过，父母的，妹妹的，以前的好友的，甚至还有小时候关系好的邻居的……那些人此时此刻就在国境线的另一头，庆祝新年的开始，共度阖家团圆的日子。

慕回雪脑袋里正胡思乱想着，没来由地，一张欠揍的笑容突兀地闪现在她脑海里，差点没让她把嘴里的啤酒全吐出来。

靠。慕回雪擦擦嘴。本来心情就够糟糕了，还让她想起一个更毁心情的人。

手机铃就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慕回雪掏出手机，看着来电显示“Fly”三个字母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愣了几秒才按下了通话键。

“hi，deer！”

白若遥欠扁的声音和慕回雪记忆里的没有一点差别，几乎想想就能想象到他咧开嘴角嘻嘻哈哈没个正经的样子。慕回雪感觉有些头疼，手指揉了揉太阳穴，问道，“Fl……Fox，什么事还劳你破费给我打一通跨国电话？”

“哎呀真奇怪，我想打不能打吗？”白若遥懒洋洋地答道。

“当然……不行。”慕回雪斩钉截铁道，并不打算给他留一点面子，甚至觉得心头郁结的闷气还在白若遥身上撒出去了几分，“……既然没事我就先挂了，还给你省点钱，不谢。”

“欸欸欸别急呀，小鹿，我们多聊一会嘛。”白若遥的声音里带了点委屈，话锋却又是一转，“听说你现在在莫斯科啊？莫斯科好不好玩？听说那里冷得能把人冻进医院去，是真的吗？”

“不许，叫我，小鹿。”慕回雪打断了白若遥自顾自的喋喋不休，咬着牙警告道，“我在哪和你没什么关系，Fly先生。”

“好吧，那就鹿小姐？”白若遥嘿嘿一笑，一只手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里的蝴蝶刀，画出一朵朵漂亮的刀花，“听起来deer的心情好像不太好啊，那让我猜猜……哎呀，鹿小姐，你现在该不会是完成好任务孤零零地在莫斯科晃悠一个人看着表过跨年夜吧——”

慕回雪一甩手，啤酒瓶划出了一道漂亮的抛物线，跻身高空抛物的行列。

“让你失望了，我不过年。”

“啊呀，那还真是太可惜了，我还以为我猜中了呢。”白若遥一脸的痛心疾首，“连头顶艳阳高照的我都知道看着时间祝自己新年快乐呢——鹿小姐，我新年第一通电话给了你，我对你是不是很好？”

慕回雪想起前阵子好像确实有听说Fox的下一个任务是在纽约，和白若遥说得艳阳高照倒却是对的上号。没想到这人已经闲到了这种程度，人都在纽约了，明明该是忙的不行的时候，还有心思大白天注意着一个已经过不到了的零点。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不说句新年快乐倒是我不讲礼貌了。”嘴拌着拌着慕回雪也没像刚才那样那么急着挂电话了。她噗嗤一笑，支着胳膊撑在栏杆上，手指在铁杆上一敲一敲。

“新年快乐，祝你亘年有給回阖薪森病与睇下脑几。”※

电话那头诡异地沉默了下来。白若遥听不懂粤语，但他知道Deer用粤语说出来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小鹿，新年祝福要用别人听得懂的话说。”半晌白若遥才回道，声音带上了一缕不易察觉的挫败。

慕回雪哈哈大笑起来。粤语是她和白若遥拌嘴时无往不利的武器，看着后者吃瘪慕回雪心里是控制不住的痛快，甚至连心情都更好了一些。

“对了，从刚才就想问，你那什么声？”

静下心来她才发现白若遥似乎不是找了个地方定定心心给她打电话的，他似乎一直在走，像是躲着什么人似的。

“任务执行中呢。”白若遥的声音轻轻松松听不到半分压力，就好像自己只是街头散个步，“几个小角色而已，马上就能甩掉了。”

“我是不是该揭发你任务执行不认真？”

“小鹿你好坏啊，我刚还和你拜年来着。”白若遥委委屈屈。

“都说了不要叫我小鹿，听着真恶心。”

“你要是告诉我你的真名，我保证再也不叫了，怎么样？”白若遥嘿嘿一笑。“我也可以告诉你我的呦，很公平吧？”

“不了，我对你的名字没兴趣。”慕回雪摇摇头，避开了这个话题，“好了，挂了。Fox，我劝你还是不要太自信，免得哪天阴沟翻船。”

“这是关心我呢？deer你真好，我好高兴哦。”白若遥的脚步加快了些，声音溢满了过分做作的感动，“什么时候我们再一起做个任务啊？Deer，我觉得我们之间真的很有默契，你可是我目前最满意的搭档……”

慕回雪回想起那次她职业史中最黑暗的一次任务，默默期望着白若遥的新年愿望永远不要实现。

“Deer，我总有一天能问出来你的名字。”白若遥嘿嘿一笑，突然道。

“嗯，我等着。”慕回雪挑挑眉。

“那再见咯——新年快乐，小鹿——”

电话挂断了。

慕回雪盯着手机屏幕半晌，噗嗤一声摇了摇头，把手机塞回了口袋。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周围的空气似乎没那么冷了。连带着月光都比刚才更可爱明亮讨人喜欢一些。她想了想，归结于和Fly一比什么都显得可爱。

那家伙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慕回雪思考了一会，最终还是得出了白若遥估计就是又抽了疯，临时起意打的这么一通电话。果然神经病永远都是神经病，希望他这回不会在纽约把自己作死。

搭档，搭档……慕回雪嚼着这两个字，转身下了楼梯。

嘴里还哼着歌。

END

※粤语：祝你新年有机会去精神病院看看脑子